佚名 作品

第24章

    

扯了苦笑。她放下了筆,冇再寫字。若是十年前的自己,在剛訂婚時聽見一個人說她將來會和祁無展互看生厭,恐怕也是要覺得對方是在胡言亂語。畢竟,那時她是那般期盼著跟祁無展的婚姻。紙麵上許久未有下文。元夏嵐原以為祁無展不會再回訊息了,正要收起來,卻見紙麵又浮現出字來。——我曾見過元氏,她性子怯弱易被人欺,心地純良,婚後我與她就算不恩愛,定也能相敬如賓,何至互看生厭?轟然一下。元夏嵐愣住,原來十七歲的祁無展是...-

將回信抽出。

視線一一瀏覽,祁無展的眉頭也一點點皺起。

看到最後,他的眉眼間浮上了一抹怒意來。

因為這分明是一封**裸的挑釁書。

信中寫:

十七歲的祁無展,雖你已看不見這封回信,但我還是給你回,畢竟你給我寫的信,我頗未不滿。

我不知你為何要處處以元夏嵐為重,她雖是位得體的妻子,卻也不至這個地步。

況且現如今的元夏嵐實在是叫人厭煩至極。

十七歲的祁無展,你如今年歲太小,便以為你那短暫的歡喜能維繫一生。

其實並非如此,人這一生,每個階段都有不同心境。

等你到我這年歲,就該知道,男人事業為重,家中有良妻美妾,有後代承歡膝下,纔是最好的。

我險些就能體會到這世人皆羨的人生。

可惜,竟全被你毀了。

你被二十五歲的元夏嵐騙了,她為了一己私慾騙了你,讓你改變了你自己的人生,這實在不妥。

但你放心,我如今來到這裡,就會撥亂反正。

你尚未體會到的,我都會重新奪回來。

二十七歲的祁無展於慶康三十二年七月初二留。

信上洋洋灑灑,字跡龍飛鳳舞,彰顯著寫信之人的狂妄。

祁無展眸色卻一點點發緊,他攥緊了信紙。

簡直不敢置信,這竟然會是另外一個他自己。

他到底是因何而變成如此狂妄自大,如此無恥?

祁無展眸色冷凝,將手中的信撕個粉碎,更是將一開始寫好的信放於燭火上燒儘。

待信燃燒殆儘,許久過後。

他鋪紙磨墨,重新落筆,給另一個祁無展致信。

落下最後一個字後。

他並未收起,就將信這麼直白鋪在桌案上,確保能讓對方第一時間看得見。

隨即。

似有所感,祁無展腦中脹痛起來,他放下筆,身體搖晃了幾下。

但他仍舊竭力忍耐,一路走出書房。

“留竹!!”

他喚來最親近的侍衛,忍痛做了最後的交代,而後耳邊嗡鳴一片,往前栽去,再冇了意識。

“大人!”

屋外雨聲淅淅瀝瀝。

一抹奇異的香味撲鼻,床上的男人眉頭皺起,緩緩睜開了眼。

留竹當即上前來:“大人,您醒了?”

那人神色透著不耐,緩緩坐起來,他看了眼正在燃的熏香,不覺皺眉:“把香撤了,難聞。”

留竹神色一愣:“這香是大人您要點的。”

祁無展眉頭登時皺得更緊了些。

他何時讓人去點了這香?

腦袋沉甸甸的難受得很,祁無展也懶得再多問,隻往外看了看天色,霧濛濛的,似是才天亮。

他坐起身來:“更衣,該上朝了。”

這話一出,留竹神色更為古怪了。

“大人,今早你已去上過朝了,如今是黃昏,該用晚膳了。”

祁無展如遭雷擊般,終於意識到那抹不對勁是從何而來。

他低頭一看,他喜好素白衣裳,可他此刻身上卻是一身玄衣。

臉色陡然鐵青。

祁無展大步起來,喝了一口茶纔算是壓下心中的陰鬱。

過了片刻。

他沉聲開口下令:“備車,去元府。”

然而話音落地。

留竹卻未動,隻問他:“大人,密令呢?”

“什麼密令?”祁無展眸色疑惑。

“大人你一刻鐘前才下的令,說若您若是要做任何跟元姑娘有關的決定,都需要對上密令才能執行。”

-然變成了這樣。可所有人都告訴他,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。他們告訴他,十年前是他自己去堅持退婚,也是他自己毅然決然要離開京城,甚至後來聽說蘇思晴也有意與他定親,可卻被他一口回絕,之後十年更是從來未跟蘇思晴有任何接觸。這跟他原本的人生截然不同。3祁無展陷入了沉思。可忽然,他卻有些記不起來,自己是為何會喜歡蘇思晴,又為何要冷落元夏嵐了。隱約隻記得一開始,他分明是想著要與元夏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。變故發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