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。壓下心中驚懼,她試探著再度落筆:你又是誰?等了片刻。那頭並未回覆她,隻問:你為何改我婚書聘期?見字,元夏嵐心陡然一顫!難道他真是十年前的祁無展?她在跟十年前的他通過這紙婚書對話!鎮定片刻後,她落筆:你明日將會遠調江南,而九月與你姐姐定親的陳家叛亂,險些牽連你家,事休後你這婚書才能提上日程。那頭沉默片刻。旋即浮現出的字筆鋒帶著冷意:一派胡言!元夏嵐望著字,彷彿能透過字跡看見年輕祁無展的神態。她盯著...-
話音才落。
這時,元容玉不知從何處突然衝了過來,他一把推開祁無展,眼裡滿是憤恨:“胡說!你這個偽君子!又來我姐姐麵前胡說八道什麼!”
“姐,你忘了他是怎麼威脅的你嗎?你現在難道還要相信他?”
元容玉一身的傷,臉色蒼白,可一雙眼睛卻死死瞪著祁無展。
元夏嵐連忙拉住了弟弟:“容玉,你怎麼來了?不是讓你在家裡好生休養嗎?”
“我不放心,我想要親自去接她回來。”
元容玉解釋了一句,隨即又敵對地看向祁無展,“姐,你不要怕,有我在,我就算是拚了命也不會讓這個人傷害你的!”
元夏嵐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畢竟外人不知祁無展的情況,她也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昨日還在對祁無展冷麪相對,今日就能以友相待了。
畢竟祁無展如今的兩麵性,本就讓人捉摸不透。
好在祁無展也並未生氣,隻是靜靜看著他,神態沉穩:“你若不信,我們一同去陳農戶家看看便知。”
“好!”
元容玉身上全是傷,可眼神卻是執拗異常,“可若是我真救出了月微,你絕不能再阻擾,也一定要讓她恢複自由身!”
聞言,元夏嵐扶著元容玉,看向了祁無展。
祁無展眼底露出幾分惋歎,最終還是點頭:“好。”
有了這聲應允。
一行人再度前往陳農戶家。
這次冇有任何提前動靜,一路到了農院前。
元容玉拖著一身傷正要敲門。
卻聽裡麵忽地傳來了女人的笑聲——
“夫君,這一遭真是賺了!冇想到京城的公子哥還正是有錢得很!”
“怎麼?心動了?你要不真跟那小子私奔得了?”
陳農戶揶揄的聲音粗狂笑道。
可徐月微卻是哼笑了一聲:“胡說什麼呢!奴家心裡可隻有夫君一人,我跟著夫君才過得快活!他那滿腦子隻有花前月下的年輕書生,哪有什麼本領?”
“他們那些高門的規矩最是多了!而這種紈絝子弟,最是花心了,表麵上跟我情意濃,可這次回去,他恐怕連我是誰都要忘了。”
“他們的真心呐,最不值一提!”
那聲聲嘲諷如利刃刺耳。
元容玉整個人僵在門口,臉色煞白,氣急攻心,竟是一口血噴了出來。
“容玉!”元夏嵐神色一慌。
聽見聲響,那院門也當即打開。
陳農戶的聲音狠厲傳來:“誰在外麵?”
下一刻,透過打開的門,坐在院中的徐月微也出現在了眾人麵前。
她一身錦衣,麵色紅潤,哪有半分受過毆打的模樣?
對上元容玉蒼白的麵容,她臉上的笑意當即一僵:“元……元容玉,你怎麼又回來了?”
元容玉一口血吐出,侵染了衣裳。
元夏嵐心口一緊,定定望著裡麵的人,替弟弟開了這個口。
她啞聲說:“我弟弟一心隻想救你,他今日拖著這病重的身子,是來給你求自由身的。”
徐月微神色僵住,眼眸震顫,似是不可置信:“怎、怎麼可能……”
在她過往的經曆中,從未有過一個人在受過敲詐後,還一心想要救她。
可祁無展在這時站了出來,他的手裡拿著一張蓋了官印的和離書。
“是真的,原本我答應了他,隻要你願意,你就是自由的。”
-無展絕不是跟她通過信的祁無展。元夏嵐靜靜望著麵前的人,眼底冰冷:“就算是對我有怨言,要跟我算賬,那也是跟我通訊的祁無展來問我,而不是你。”“他就是我,我憑什麼不行?”祁無展眼底卻是透著濃切的不甘心。他雙眼赤紅,定定望著她。手不覺緊緊攥拳。今早,他還是拆開了那封十七歲的祁無展寫給他的信。信中,十七歲的他說——二十七歲的祁無展。未來的元夏嵐說,你傷透了她的心,所以她不想再嫁你。我不知你具體做了些什麼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