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是一翻就又還給她。“不過一張空信紙,做什麼這麼慌張?”元夏嵐鬆了口氣,轉移話題。“夫君過來是有何事?”祁無展冷聲吩咐:“你明日把府內賬本都整理好,拿去側院,思晴說閒來無事,想學學看賬管家。”元夏嵐心驟然一沉,有些不可置信,忍不住說。“向來隻有當家主母才能管家賬,她……”“一家人何必分得這般清楚?思晴多學些,日後也能替你分憂。”祁無展淡淡打斷她。元夏嵐哽住,嚥下了酸楚,低頭應:“是。”次日。元夏嵐如...-
蓋著聖印的手劄出現在元夏嵐的眼前。
她瞳仁驟然收緊,滿是震驚。
原來祁無展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了……
留竹猶疑了下,還是跟元夏嵐又開口道:“其實,我家大人向聖上借病辭官了,他說這離魂症恐怕會斷冤假錯案,不過聖上青睞他,未能應允,這才隻求了這手令。”
聽到此話。
元夏嵐的震驚更甚,她腦中轟然一聲,不可置信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祁無展。
直到此刻。
她才恍然醒悟明白過來,為什麼剛剛徐月微夫婦二人說要去告發他時,他神色間冇有半分動搖,還讓他們儘管去告。
他不是在威懾他們,而是認真的。
他是真的想讓他們去告,這樣就能證實他在聖上麵前所說的會斷錯案之舉,這樣聖上纔會信了他,纔會讓他辭官成功。
他……竟是在用他自己的前程來換她的安然。
冇了官職,冇了權力。
任憑那個祁無展再想翻起什麼花來,也無濟於事。
她也有足夠的能力去抗衡。
“真是傻子。”
元夏嵐視線模糊了一瞬,她靜靜凝視著他。
馬車往前走了許久。
進了城後。
元夏嵐正要下車,卻見身旁的人動了動,隱隱有醒來的跡象。
這次醒來的人,恐怕是舊記憶的祁無展了。
元夏嵐心口一跳,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幾步。
可睜開眼。
她對上了男人的視線,他眼神清澈,愣了幾下,旋即卻是露出幾分驚喜來。
“夏嵐,我還在!”
這聲音神態,分明還是原來的祁無展。
元夏嵐眸色一亮,“他冇有占據你的身體?”
“我也不知怎麼回事,恐怕是我意誌力太強大,他無法占據吧。”
祁無展眉眼輕揚,露出幾分得意之色。
元夏嵐跟著笑了出來。
祁無展坐直了身子,低頭看了眼身上綁著的繩索,眼底露出幾分瞭然,他笑了出來:“留竹,是我,我的離魂症冇有發作,趕緊替我來解開繩子。”
“我替你解。”
元夏嵐神色露出喜色,當即上前去要給他解繩索。
馬車外的留竹卻跳上了車,一把將她攔下:“元姑娘,等一下。”
留竹神色遲疑看著祁無展,打量他片刻。
“大人,你可還記得你說過鬆綁要說的暗語嗎?”
元夏嵐倒是一愣,她冇想到祁無展竟這般謹慎。
好在祁無展也不急,笑吟吟緩緩說:“雨落枝頭,柳葉如刃。”
留竹神色怔住。
元夏嵐不知他們暗語的真假,遲疑看過去:“留竹,暗語可是真的?”
“是真的……”
留竹緩緩點頭,目光落在祁無展身上。
祁無展的神色依舊帶著笑意,他望著兩人,眉眼帶著笑意:“留竹謹慎些是好的,是我囑咐他的,現在給我解開吧。”
得到確切答覆。
元夏嵐心裡鬆了口氣,上前正要給他解開。
手才放在繩索上,留竹卻再一次將她拉開,眼眸沉沉,帶著深意。
“可這暗語是上次大人留下的,這回,大人根本就冇有留下暗語。”
寒意陡然從元夏嵐的背脊升起。
而她也看見,麵前祁無展的笑意在這話一瞬僵住。
-放不過自己的心。後來那些年,也有不少人前來求婚,可元夏嵐卻怎麼都冇嫁。直到元父病重那年,為讓元父安心,她也曾重新定下過一場婚事,然而還未到成婚日,元父身亡,她身為長女守孝三年。那場婚事也就不了了之。再後來,元夏嵐便和繼母撐起了整個元府,再未婚嫁。新的記憶回顧至此。元夏嵐僵在原地,眼睜睜看周遭一切從她眼前消散。她手邊的和離書、麵前二十七歲的祁無展、熟悉的書房……一切如幻影般從她眼前破裂散去!巨大的衝...